過時寫手。
想擴充的話歡迎私聊。
UT裡喜歡All福主SF,火影則是All櫻主卡櫻。
頭貼是 初一 幫我畫的!!
大一忙成狗。
 

【Hypocrite! Frisk】起源。

感覺好像有點多此一舉...(默)

反正未來,這個孩子的東西大概就都丟這裡了。

在有第二個人關注之前我是不會放棄轉載的!!(很不要臉)

Hypocrite! Frisk:

0. 
當那個玩家把遊戲關掉的瞬間,Frisk整個人瞬間鬆懈了下來,原本緊緊握著的刀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哐啷」聲響。
同樣佇立於黑暗中的Chara轉過頭來,看著夥伴無力的抱緊雙臂。
「…我受夠了。」
不知道是誰先這麼嗚咽出聲。

1. 
Frisk點開了自己的角色面板,「Frisk」底下還大大方方的寫著「LV.1」,相反的,Chara那頭是頂端的「LV.20」。
下次玩家再打開,就是重置了。
不知道他是在第二次屠殺之後選擇走向再也不可能成真的和平路線,還是第三次屠殺?
Frisk摩挲了一下手指,灰塵的觸感還停留在受傷,這讓他不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另一邊的Chara眼角隱約有黑色的液體漏出,他抬手擦去,僅留的靈魂被LV還有exp的能量緊緊壓迫,他感覺有滿腔的負面能量亟欲發洩,亟欲再透過毫無悔意的殘忍宣洩。
他咬緊舌頭,與之對抗。
他們或許都稱不上善良,但是,他們也並不是生來就以屠殺為樂的生物。
可是多麼可笑,誰知道他們會因為一個異世界的靈魂(玩家)而墮落至此,好似被激發了人性深處最血腥的一幕,並肆意在這地底揮霍。
摧毀這個世界?喔,是的。
但是他們也都清楚,一個深受LV牽制的魂魄和一個遭受他人操控的軀殼已經無可挽回。

3. 
「不能繼續下去。」Frisk站起身,身為靈魂的Chara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決心在異常的膨脹著、閃爍著,帶著強烈的懊悔、絕望、憎恨還有…悲慟,於是他扯了扯嘴角,問對方:「你要怎麼做?自殺可是無用的記得吧?」
纖細的身軀一顫,Frisk轉過頭,微微睜開的金色瞳孔閃著破釜沉舟的決然還有瘋狂。
「我們需要一個突破點。」
「什麼突破點?」Chara追問,一種強烈的不安感還有期待在胸口升起。
Frisk收住了話,他凝視著Chara的角色面板,咬了咬唇在心底反覆熨燙這個想法。
「Chara,」最終他艱難的咽了口口水:「從來沒有過,LV20的『Frisk』,不是嗎?」
紅色的眸子短暫的怔了半晌,隨後在理解對方的意思升騰起黑色的液體滾燙的落下他的雙頰。
「……是沒有。」

4. 
於是Frisk邁步,走向Chara的角色面板。
他們的視線相會,最後Chara首先點了點頭,隨後Frisk抬手,伸向了那行「LV20」,胸口那顆紅色的決心散發出異樣的光芒,瘋狂的隨著主人的心跳閃爍。
——指尖觸擊黑框中的白色字體。
Chara的呼吸微妙的凝滯半晌。
——雙手收緊,薄薄的字體宛若實物般被握緊。
Chara的呼吸艱難了起來。
Frisk給了身邊的夥伴一個目光,獲得對方咬牙切齒的一個瞪視:「動作快點,蠢貨!」
抿了抿唇,金色的瞳孔轉回那行字上,二位數的數字格外沉重,讓他聯想到那些落在身上、髮上、手上的回憶與灰塵,眼神一凜,他胸口的決心爆發出熱烈的光芒。
——手臂使力,那行字被猛烈的字黑色方框中撕下來。
Chara哀嚎出聲,猛地跪倒在地。顯然他們誰也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副作用,Frisk被嚇了一跳,想要趕緊把那行字黏貼回去,可那行字就像什麼失去黏性的雙面膠,只能軟趴趴的賴在他手上,還殘留著噁心的黏膩觸感。
「Cha、Chara!」拋下那行愚蠢的字,Frisk撲到夥伴身邊,手忙腳亂的想要挽回這個狀況。
「別別別別別…」他嘟囔著,想要去安撫Chara的苦痛,可是他什麼方法都沒有:「該死的!」他氣急的咒罵。
隨即Frisk注意到,Chara的腳逐漸化為灰塵。
「Chara!」金色的瞳在驚恐中收縮,Frisk笨拙的嘗試著把那些灰塵捧起,過於熟悉的感覺讓他發自內心的恐慌:「別、別嚇我啊Chara,我只剩你了…」斷斷續續的懇求由於抽噎而被中斷:「我只剩你了…」
Chara的表情由於疼痛和喘氣而扭曲著,可是卻又流露出某種釋然的放鬆:「我又感覺到我自己了,Frisk,」他喃喃自語,咳出了一口黑色液體:「我感覺到當初只是和Asriel一起的時候,那個自己了。」
他轉頭拉住了Frisk還在補救的手,強迫對方正視著他:「是的,我們找到突破口了,夥伴,你成功了。」
「別再說話了Chara…」腰部以下皆以成為灰塵了,Frisk扶住了失去平衡點的Chara:「撐著點Chara,我、我去把它黏回去…」
「給我聽著你這蠢貨!!」
用盡最後的氣力爆出的怒吼換來的是一連串的咳嗽,Frisk想要去拍拍他的背,可Chara用也已經開始消散成灰塵的手抓住了他的衣領。
「聽著,Frisk。」Chara的聲音放的很輕,但也很堅定:「擺脫那些混帳該死的控制,做你想做的,重置也好,離開這裡也好,成為你自己。」他低低的喘了幾口氣:「我們兩個都是罪人,但是,不要太過責備自己。」
Chara痛苦的閉了閉眼,Frisk感覺到自己衣領上的束縛已經徹底消失了,他想要阻止即將消失的夥伴,可他堅持了下去:「做你想做的。」
「保持你的決心,Frisk。」
最後的頭顱抵在Frisk肩膀上,總是由Asriel代言的台詞換了個聲音也有了不同的味道,他愣愣的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也消失不見。
他身處一片黑暗。
身邊什麼人都沒有。
「…Chara?」
沒有回應。
「…Mom?」
沒有回應。
「…Sans?Papyrus?Undyne?Alphys?…Mettaton?Asgore…?」
他一連串喊了幾乎所有他知道的名字。
BUT NOBODY CAME.

5. 
他不知道他在黑暗中擁抱了自己多久。
或者說,他原本還擁抱著另一個存在的,但那個存在也不知道消失多久了。
他最後轉頭看向落在地上的那行字。
「LV.20」,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好似詛咒一般深深刻進他的眼球裡,翻騰起一陣噁心。
他想起了和平線的事情。
Toriel的擁抱,Papyrus的約會,Sans的戲弄,Undyne的笑容,Mettaton的演出,Alphys的坦白,Asgore的摸頭,Asriel的哭泣,還有、還有…眾多怪物們的話語。
還有,在夕陽下真心露出了笑容的,內心坦然又率直的快樂,對於「寬恕」的堅持。

但在他來得及露出笑容之前,他又想起了屠殺線的事情。
Toriel的遺言,Papyrus的信任,Sans的審判,Undyne的正義,Mettaton的阻擋,Alphys的悲傷,Asgore的死亡,Flowey的笑容,還有、還有…眾多怪物們的灰塵。
最後,是在結界前露出了笑容的,對於屠殺所有曾經同伴的快樂,還有完成了好奇心的滿足,更多的,是某種相似於神祉的驕傲。

「這只不過是個遊戲而已。」
他從來沒有想過,在受到另一個人的影響的情況下,他居然可以墮落到最後對自己的世界有了這樣的總結。
如此不屑一顧的、驕傲的神態。
所有懊悔還有悲傷蠶食所有神經,痛苦在四肢蔓延遊走,所有被塵埃接觸過的場所都宛如被火焰灼熱過一般。
是的,就如同Toriel的攻擊。
不要太過責備自己…?
他想起了Sans躲過了最後一擊時自己偷偷鬆了的一口氣,還有發自內心的懊惱還有可惜。
他又想起了Sans被一刀劃下時哽在喉嚨裡的那聲尖叫,還有滿出靈魂的狂喜和心跳。
那些殘忍的、不成人形的情緒都是真實從他骨子裡出現的,他怎麼能不責備自己。
太噁心了。

最後他站起身,走向那行字然後將之拾起。
他也不知道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可他還是一臉淡然的點開了角色面板。
金色的眸子輕飄飄的掠過「Frisk」,最後落到「LV.1」上面,然後他好似在佈置自己的新家一般,認認真真的把手中的那行字貼上,覆蓋了原本的痕跡。
After all, he's all alone now.
手離開了介面的瞬間,黑暗的空間突然變得刺眼的明亮起來。
他在抬手遮住眼睛前眼尖地看見有東西朝這裡飛來,本能的想逃離,可全身肌肉都死死繃緊,反而失去了移動的能力。
「什—?!」
青色的長矛刺穿了他的身軀。
「咳——!!」
強烈的疼痛蔓延全身,隨後一根骨刺從後頭又貫穿了他的手臂。
接下來是一根三叉戟釘住了他的腳。
然後是一個炸彈從上落下,在他耳邊炸開。
在後來是一陣火焰直接在他身上灼燒。
最後在哀嚎之中,他看見一個熟悉的Gaster Baster瞄準了他,發出了刺耳的轟鳴聲。
Frisk在露出笑容的同時留下眼淚,最後所有的嗚咽都被砲擊聲所湮滅。

6. 
意識再次回來的時候,Frisk意識到他正在結界前,那個黑暗的空間褪去,地底下毫無生氣,就連原本還在充當旁白、累積LV的人類靈魂也不見蹤影。
他站起身,鞋跟敲在地板上留下清脆的回聲,在寬廣的空間中擺盪。
Frisk握了握自己的拳,有種莫名的異樣感在身軀裡流竄,他點開角色面板,在看清訊息時瞪大了眼睛。
「Frisk」
「LV.20」、「HP 20/20」。
突然的,一股異樣的能量灼燒起眼球來,他低低的呻吟著捂住眼睛,感覺有一股強烈的情緒在觸及那行字時沸騰了起來。
「唔——啊啊啊啊!!」
他抬起雙手往結界揮去,巨大的聲響還有漫起的塵埃讓他愣在原處。
抬頭看去,數根骨刺還有一根青色長矛插在結界內的地板上。
「這、我…?」他幾乎是喪失了說話的能力似的,慌亂的搖著頭,然後一路奔跑回去,直到在擦到幾乎會反光的地板上跪下,看著地板上自己的倒影。
一隻藍黃參雜的左眼,還有一隻橘色的左眼。
…審判眼?
大腦深處燃燒了起來,Frisk捂住腦袋。
「Undertale」、「Gaster Baster」、「AU」…
屬於遊戲的、平行世界的、檔案的、異世界(三次元)的,眾多資料爭相湧入腦袋裡,過多的信息量幾乎要把大腦塞爆。
「住手…夠了…」他無力的呻吟,斗大的汗水自他的額頭流下,滴在地面上模糊了他自己的影像。
「夠了…」

7. 
他的手輕輕拂過王座上,輕聲呢喃出兩位王者的姓名。
「Toriel」、「Asgore」。
看啊,六個字母就已經解釋了溫柔的意義。
虔誠的把王冠戴到頭上,不是為他而量身訂做的王冠不太穩當,不過他不介意。
他拉了拉藍色連身帽外套的領子,好讓外套不要滑下去,又調了調脖子上的紅色圍巾,再推了推掛在鼻樑上的圓框眼鏡。
…啊,馬尾亂了。
他也不煩,只是神色淡然的梳理好了頭髮,然後再為自己整理一個乾淨的馬尾。
完成這一切之後,他抬頭看著王位。
他試著構想那位仁慈的國王會如何坐在位置上,微微睜開的金色眼眸裡一片柔色。
他又想像了和自己年齡相近的兩位朋友如何在這片花園裡頭共同嬉戲,想著,他低下頭摘下一朵嬌豔的金色花朵。
他想起了另外一朵嘮叨的花兒。

在他在思考要不要坐上王位的前一刻,一個腳步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從未感受的氣息、從未聽過的腳步聲。
但是,再熟悉不過的靈魂輪廓。
「久違了。」他低喃,轉過身。
身旁的一切全部褪色成黑與白,他暗自可惜了一下腳下那些美麗的花兒,隨即直視著眼前的人類。
他大方的任由對方打量自己,以疑惑的目光。
『做你想做的。』
他的心裡由於這句而又泛起漣漪,一圈一圈越來越大,刺激著曾因為殺戮而興奮的心也絞痛著曾因為死亡而絕望的心。
曾經堅定的心形靈魂顯得慘白,只餘下幾分如同斷片的決心。
「歡迎你,玩家。」他露出了笑容。

「——來到偽善者的法庭。」


※屠殺線之後出現的孩子。
※邏輯BUG一堆,在下沒有看過更沒有玩過屠殺線。
※有不對的地方﹑疑惑的地方歡迎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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