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時寫手。
想擴充的話歡迎私聊。
UT裡喜歡All福主SF,火影則是All櫻主卡櫻。
頭貼是 初一 幫我畫的!!
大一忙成狗。
 

【AF】追光者

※第一篇AF。(倒
※怎麼說呢,我腦子裡是MV似的畫面。
※所以寫起來特別難(*´∀`)(承認你弱就好了
※唉,原本只是個想法,結果越寫心越沉重。
※比起看這篇,還是自己去聽歌然後想像還比較有Fu喔真的。
※推薦搭配「追光者」這首歌。
※如果有機會碼Frisk的視角的話大概是「失落沙洲」吧,趕快去聽。
※交單,望滿意…  @Spark是火花 

「Asriel,你有看過煙火嗎?」
她坐在金黃色花田裡,恬靜的側臉溫潤美好。
「那是在節慶的時候會放的唷,在天空中『砰——』的綻放,好看的不得了。」
Asriel沉默的躲在旁邊的柱子後頭,眼睛的焦點落在不遠處的地板上。
他感覺到身體裡面殘留的、少許的靈魂渣滓在抽痛,支撐起他的片段情感在叫囂著叫他別躲在這裡,出去抱住她,說他想念她。
可是他還是懦弱的在原地坐下,沉默的聽著Frisk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

他知道煙火。
Chara曾經提過,說那很無趣,好看是好看沒錯,可是過度短暫,反而格外令人悵惘。
所以在Frisk擁抱他的瞬間,他才會瞬間聯想到煙火,美的令人驚心,卻又短暫的令人悲傷。

或許…這麼說也不盡然吧。

Frisk於Asriel而言,無疑是光一般的存在。
在地底這樣昏暗的地方,怪物們——尤其像他這樣戰後出生的孩子,真正的「光」是很難以理解的存在。
而Chara的出現就如同手電筒,令他感覺新穎、愛不釋手甚至極其依賴。然而最後無關Chara本人蓄意跟否,他終究把他領至一個與光芒絕緣的黑暗之處。
直到Frisk出現。
她的光芒照亮了整片黑暗,並且朝他伸出手,親手把他帶離,讓他看見真正的光。
但是Asriel自己知道,就算從黑暗裡出來,他也不會再是之前乾淨的小王子了。
他犯下了罪惡、他奪走了所有,甚至是其為理所當然…甚至於他現在可以在片段的時候擁有情感,也是在那時收取了所有怪物的靈魂後所殘留的碎片。
他渴望光芒,可是他也沒有資格擁有光芒。
他只是一個貪婪的追光者。
所以,他拒絕了回到大家身邊。
所以,他害怕了站在她的左右。
但是,他還是從未停過想念她。

Asriel時常以Flowey的型態偷偷到地面。
黃色的花在地表本來就很常見,再加上他聰明,愚蠢的傢伙還沒有識破他過。
…除了那微笑垃——咳咳,Sans。
不過由於他沒有惡意,那傢伙也睜隻眼閉隻眼就是了。
在地表上,Frisk的好就更突出了。
在人類和怪物之間的好人緣、處理外交事務時的沉穩聰慧、面對問題時的從容冷靜、還有與朋友(大多是怪物)聊天時的燦爛笑靨。
這個時候,她真的是十足耀眼。
在地底時就很明顯了,可當時他還是Flowey,所有的情緒騷動只能在虛無的體內顫動而無法被理解,於是在此刻,擁有靈魂之後,過度熱切的情感反而沖擊的他頭暈目眩。
偶爾在地底呆到無趣或是突然想起她的時候,Asriel就會偷偷跑到地表上看看她。
最近,他跑到地表上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Frisk又來了。
她說,她去了外國旅遊一趟,拍了不少照片,發生了不少趣事。
Asriel躲在柱子後面,好幾次差點因為Frisk所描述的場景笑出聲或作出答覆。
好險他忍下來了。
在她離開之後,Asriel慢慢地走到剛剛她所呆的金色花田,上面擺著一本筆記本。
他坐下來,慢慢的開始翻閱,Frisk好像什麼都拍,從吃的、到交通、再到民宿,甚至連當地不同的廁所文化吐槽。
羊型怪物覆滿白毛的手指輕輕拂過她清秀的筆跡,目光在這片裡她的笑容上逡巡。
她今年已經奔三了。
可是他從未改變過。
不管是外貌,還是他的懦弱。
筆記本最後一面只有一句話。
「Asriel,我們還是隨時歡迎你回來的!」
我(I)被劃掉而更換為我們(We),後頭還附上一個大大的笑臉,有點Chara,然後還有一個決心臉,還有…一個羊型怪物,還有一朵說著「Howdy」的詭異小花。
Asriel愣了愣,隨即扯了扯嘴角。
淚水落下拓開了紙上羊型怪物的笑容。

Asriel曾經夢想著回到地表,看看太陽。
後來他要讓「殺或被殺」的理念落實。
最後,他只希望大家幸福。
即使「Asriel」不存在。
他搖搖頭,無聲的嘲諷自己,什麼時候他這個犯下嚴重過錯的罪人也可以這麼奢侈的願望?又或者,他其實一直以來就是個活在自己世界的、癡心妄想著的怪物,不是嗎。
Asriel咧嘴想要露出冷笑,突然腦子裡的溫暖笑靨讓他的笑容也跟著柔軟了下來。
啊,是這樣的吧。
他蜷縮起來,把臉埋入膝蓋。
是她如此溫暖的毫無保留還有信任,才讓這樣的他也敢擁有夢想吧。
「這真是,太糟糕了。」
他對自己說。

Frisk已經六十了。
她的腳步還是很輕快,笑容依舊美好。
可是Asriel很清楚,Frisk正在比他們任何一隻怪物都還要早老去。
他想要她緩一緩,可是她從未停止過。
她說,她快忘記他的模樣了。
她說,她還在等他回來。
她說,她得了癌症,活不久啦。
她說,她真的好想見見他。
直到她離開,Asriel始終緊緊抱著雙臂。
「…Frisk。」

在Frisk的最後一個月,Asriel近乎寸步不離的跟著她。
她沒有選擇留在醫院,她就像往常一樣和大家互動著,即使知道死期將至,她也依舊一臉淡然,雲淡風輕的微笑著。
Asriel始終悶悶不樂著,而Sans的冷笑話無疑令他感覺更加糟糕。
最後,Asriel楞楞地看著Frisk熟稔的回到Ebott山,來到地底下,那片花田裡。
「Asriel?」
她呼喚,這回Asriel默默的從黑暗中步出。
「啊,太好了,你來了。」
她笑得瞇起眼,皺紋滿佈在他臉上,Asriel試著露出個笑容,不太成功。
「抱歉抱歉,」她輕笑,迎上他的目光後擺了擺手:「我們人類老了之後會多這些皺紋,很醜對吧?跟當年見到的我一定差很多對吧?」
Asriel喉頭滾了滾,吐出來的話語沙啞而苦澀:「不,Frisk,妳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變。」
Frisk掩嘴輕笑了起來:「我都不知道你的嘴可以這麼甜,Asriel,」她輕輕拍了拍身側:「不介意跟我這老朋友聊聊天吧?」
默默的點了點頭,Asriel在她身旁坐下,她那雙覆滿皺紋的手覆上他的手時她輕顫了下,隨後他轉而主動握住她的手。
「Asriel,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煙火嗎?」
Frisk抬頭看著洞的上方,微微睜開的金色眼眸裡寫滿溫柔:「前陣子Sans他們自作主張著為我放了一場,結果被媽他們臭罵了一頓…」
「呵,我原本還想帶一個下來放給你看的,結果好像丟了,唉。」
Frisk就跟往常一樣的絮絮叨叨。
可是這次,Asriel就坐在她的身側傾聽著,輕輕摩挲著她的手,時不時回覆。
這是第一次,可也會是最後一次。
「Asriel。」
Frisk的語氣一變,Asriel一顫,隨即抬頭看向她,那雙金色眼眸裡,身著綠黃條紋衫的羊型怪物面色忐忑。
「大家都還在等你,我也是。你不是沒有錯,Asriel,可是大家都已經原諒你了。」
「所以。」
她側過身來,用另一隻手扶住他落淚的面頰。
「回去吧,嗯?」
Asriel抬手覆上她的手,臉頰輕輕蹭了蹭。
「…我會的。」
Frisk瞇起眼露出微笑。
然後慢慢地,慢慢地停止了呼吸。
Asriel向前傾抵住她的額頭,沉默的扯了扯嘴角,最後還是沒有繃住那聲哽咽。

Asriel橫抱著Frisk走出了地底。
這震驚了地表,但不同於當初他抱著Chara的遺體走出地底時人類的害怕還有憎恨,人們與怪物們皆致以沉默與哀傷,為他們最尊敬的怪物和平大使。
Asriel的出現亦使的Toriel潸然淚下,溫柔慈祥的羊型怪物跪坐在地泣不成聲,她失去了一個孩子,同時找回了自己原本已逝的兒子,精神上的雙重衝擊讓她無所適從。
最後是Asgore擁抱了他的妻子,還有他的一雙兒女。
Sans接過了Frisk,總是露出笑容的骷髏沉默著,什麼冷笑話也沒有開,只是以齒輕輕地碰了一下她的額頭。
Papyrus、Undyne還有Alphys也都哭的不成樣子,Mettaton停了所有的節目,機器人精緻的臉上滿是愁容,可是他還是安慰著身邊不停哭泣的Napstablook。

Asriel在葬禮上全程沉默。
他的手裡緊緊攢著Frisk帶下去的最後一本筆記本,他努力克制著自己才不至於捏爛它。
「我的壽命已經差不多了。」
「嘿,Asriel,就算是為了我,好好的享受生命如何?」
Asirel嘗試著露出笑容,可是一如既往的,他還是失敗了。
「…呵,我真是個愛哭鬼不是嗎?」

Frisk於Asriel而言,大概是類似於煙花那般的存在,短暫,卻又在那瞬間點亮整片黑暗。
又或許,是類似於太陽的存在,溫暖而平等,從來都溫柔的對待每一個生命。

簡而言之,Frisk對於Asriel,就是光。
可是直到他終於願意從黑暗裡面走出為止,他從來沒有好好的正視過他所錯過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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