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不著。
→中秋節快樂。
→找輕快的話題聊聊。
【記錄一次與他的對話】
「你為什麼不阻止?」
「阻止什麼?」灰色的兜帽老舊的布料擦過我的髮間。
「在Papyrus被殺死的時候。」
他靠在我身上的力道輕了一些,似乎是略略挺直了背:「說你不重視Papyrus也不對,可是你有時候又表現的像是沒那麼在乎他。」
「哦?」他笑:「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很在乎他?」
「『最酷的兄弟』、那些警告、『還有骯髒的兄弟殺手』…我是說,其他人可不會引起你這樣的反應呢。」
他發出思考似的哼哼聲。
「繼續啊,那你又為什麼覺得我沒那麼在乎他?」
「…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我不自在的頓了幾秒:「那些戴著紅色圍巾的你、由於Papyrus的死亡而哭泣的你,說到底,都不是遊戲裡真正發生的事情不是嗎?」
「你不是為了他而開啟審判,反而如果是審判的話你根本不會特別提到他。」
他沉默了一陣子,然後慢慢的把重量壓回我身上,堅硬的頭顱也靠在我的頭上,背對著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很多種理解,不是嘛。」
他笑:「我可以作為戀人深愛他,也可以作為兄長愛護他,更可以…就只是我自己,」他頓了頓,語氣放的很輕:「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不重視。」
「就像你問我是否喜歡那孩子,或者我是怎麼樣的骨。」
「你為什麼會在乎這個?是真的想瞭解我,還是作為創作素材?」
我啞口無言。
「我不知道,」我試著坦白一點:「…但那答案對你來說真的很重要嗎?」
「重要?」他失笑:「怎麼重要?你覺得我會因為誰的理解與否而輾轉難眠?」
「並不會。」我知道的:「所以呢,你對Papyrus是怎麼想的?也是一樣,他的生死跟你的睡眠品質無關?」
他轉了一下頭,我感覺我快要被他壓到開始坐姿體前彎了。
「…我以為你很清楚,我也說過,如果你想要由『我』來得到答案,來確認一切『你希望成真的』的事,」他的語氣還是很平和:「那挺卑劣的。」
「…生氣了?」我問。
「沒有生氣哦。」他回答,語調輕快的就像這是個雙關。
我等了幾秒鐘,然後歪過身子去戳戳他的肋骨。
「生氣了?」
「沒有生氣哦。」他似乎有些奇怪,但還是輕快的道。
「那起來好不好。」我想繼續玩的,可是整隻骨頭架子背在背上的感覺真的不怎麼舒服。
他愣了幾秒,然後我聽見他的笑聲,隨後他稍稍起身,而我站起身。
一隻骨手後伸搭住了我的腰,隨後一使力我沿著他雙手的領導來個後翻。
「嘿、唷——」
「等等等等等等——」
我坐進他懷裡。
我由於猝不及防而呆呆的看著我,他笑,骨手扯了把我的臉頰。
「我是不會生氣的。」
他這麼道,明明他的笑容近在咫尺,我卻感覺到一陣不適。
「…因欸一呵麼勾屋蓋呼?」
(因為你什麼都不在乎?)
「welp,小傢伙,那是你對『我』的理解。」
他沒有否認:「所以別那麼沮喪吧,嗯?」
「偶…夯嗨偶啦!!」
我敢肯定他的骨手肯定有留下痕跡了:「會轟!會轟!」
「你又不是炸彈怎麼會『轟』?」
他笑嘻嘻的,我氣的想往臉上貼Papyrus暴怒的表情包,他似乎很喜歡屬於人類特有的柔軟。
「偶考驗一!!!」
「你不可能討厭我的。」
「偶空燕在開虎考驗一!!」
「heh,加油啊小傢伙。」他笑嘻嘻的,完全沒打算停下來:「是每個人類都像你這樣?還是你特別胖?」
「哈克唷———!!」
「不可以講髒話。」
他又用力的扯了一把,隨後鬆開了手。
「中秋節快樂,小傢伙。」
我捂著發疼的臉頰用表情包瞪他。
「祝你月圓人更圓,討厭的傢伙。」
他沒說話,只是笑嘻嘻的又揉亂了我的頭髮。